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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 (第1/2页)
??李无廷,“……” ??他松开手将被子一拉,遮住那半张脸,转身出了偏殿。 ??… ??宁如深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。 ??醒来时只有一个念头:我裂开了。 ??他头疼欲裂,咽喉也痛,一吸气就止不住地咳嗽,咳得眼冒金星。直到一旁的小太监递了杯水,宁如深几口喝下这才缓过来。 ??他环顾四周,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榻上。 ??屋中布置得雍容大气,还开了地龙。 ??“宁大人可醒了。”那小太监行了一礼。 ??“公公是?” ??“奴才小榕子,奉陛下之命在这儿守着大人。大人可有何不适?” ??宁如深艰难起身,“哪儿都不适……这是哪里?” ??小榕子还头一次见这么不客套的人,“回大人的话,这里是御书房偏殿。大人落水后陛下已召太医为大人看诊,开了药方送去府上了。” ??落水…… ??宁如深进水的脑子终于运转起来。 ??他想起自己宫宴后去湖边吹风遇到了李无廷,分别之后昏昏沉沉没看清路,滑到一片湖里去了。 ??宁如深喃喃自语,“别说,湖边的花开得还挺艳的,还有那座桥……” ??小榕子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。 ??哪来的花和桥?宁大人看见的怕不是彼岸花和奈何桥! ??宁如深没注意到小榕子惊悚的神色,趿上鞋子站起来,“敢问榕公公,陛下呢?” ??小榕子敬畏地看着他,毕恭毕敬,“回大人的话,陛下在御书房批折子呢!” ??“多谢公公。” ??宁如深起身理好衣衫就朝御书房走去。 ??· ??见到李无廷时,对方正坐在案后一丝不苟地批着折子。眉心微微隆起,年轻的面庞上沉淀着稳重的帝王之风。 ??仿佛没有什么可令其动摇。 ??宁如深在原地微怔了一下。 ??他没见过别的皇帝,但若为明君,想来也不过如是。 ??“陛下。”宁如深收敛了思绪。 ??御案后的人闻言,抬头朝他看了一眼,“看来宁卿不仅身手了得,还不走寻常路。” ??宁如深,“……” ??他撤回。昏君一个! ??宁如深吸了口气,开口请罪,“臣酒后失仪,惊扰圣驾,请陛下责罚。” ??李无廷嗯了声,“怎么罚?” ??宁如深听得一愣,心说他就是客套一下。 ??片刻,他惭愧地垂下眼睫,“就罚臣闭门思过……” ??一道洞察的冷笑落下,“呵。” ??宁如深,“……” ??案上的奏折被摞至一旁,李无廷没管他前面的轱辘话,“宫门已经下钥,朕让德全送你出去。病好了就来御书房当值——明白了吗。” ??最后一句语调淡淡,却暗含警示。 ??警告他莫要再三忤逆圣旨。 ??宁如深乖觉地垂头,“臣,遵旨。” ??…… ??然而真能安分下来就不是宁如深了。 ??他回府休息了一晚,第二天就叫人找来了城中的大夫。 ??大夫替他把了脉,又看过他吃的药,欣然赞叹,“替大人看诊的医者技艺精湛、用药高妙,草民自愧不如。恭喜大人,想必大人很快就能恢复!” ??宁如深顿觉晴天霹雳! ??他失魂落魄地拉住大夫,“不需要这么快恢复,要温养……有没有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的那种?” ??大夫为难,“草民